就这样,司徒业和司徒容律三天内没醒过一次,也感受不到疼痛,身上却没有一片好肉。
容倾终于在第四天想起来了司徒容律,大怒将江淮打了三十大板,羁押在府中不得出门,算是给司徒容律一个交代。
命御医们不离身的诊疗,清醒过来,司徒业差点给痛没了,每天都在心里骂狗皇帝,容倾探望她都要忍不住翻白眼。
司徒容律却好像感受不到痛苦一般,每日容倾探望都要艰难起身相迎,礼数健全。
二人当真是对比鲜明,容倾都不由的同身边太监道:“当真是个与众不同的,难怪琴若会对她上心。”
太监不敢多言,只恭恭敬敬的道:“此女不像是有心机之人,倒是同那位差别极大。”
容倾冷哼:“容靖可有传来什么消息?”
“未曾。”
“那就,逼琴若一把,将司徒业在此遭受的一切,透露出去,朕倒要看看,他还会怎么做。”容倾步入寝宫,由宫人伺候着将外袍解了,到书案前看奏折。
“呵呵。”
听到容倾笑声,太监头也不敢抬,直到容倾轻声道:“有趣,大年新帝登基,要多留我们使团些时日,还抛出橄榄枝想要和亲。”
“你说,大年这是何意啊?”
太监跪下只道:“奴才不知。”
“起来吧,看你吓得。”容倾收了脸上的笑意,冷冷的看着跪倒在地的太监,突然觉得很是无趣,他倒是有几分想念他那没名没分的皇弟了。
林昭烨看着面前的圣旨,这些时日父亲母亲的异常,她终于懂了,现下大年的情况不容乐观,总要有人牺牲去拉拢四方国,而她,是最适合的那一个。
她看着一脸愁容的母亲,笑了笑:“母亲莫要难过,烨儿已然是婚假之龄,本就应当寻个夫家了,只是此一去,怕是很难再见了,剩下的这段时日,可莫要都用来伤心,要开心些。”
林夫人摸摸她的脑袋,语调温柔:“好孩子,自幼你便省心懂事,到底是让你承受了太多,是母亲对不住你。”
林将军看着这一幕,眼中泪水也快要憋不住,只有七日的时间了,仪仗宫中已然在赶制了,他本欲亲自护送女儿前去四方国,陛下却拒绝了,当日的对话犹在耳边:
“林将军,朕不一定能活到林小姐抵达四方国,您不能离京,京中的安全,还得靠您。”
“朕还是适合带兵打仗,这帝王位,除了朕无人愿意接,老六去攻打日暮了,待朕去世,老四若不愿登基,还得您来镇压朝中百官。”
林家祖训:君令必从。
哪怕他心中万分担忧女儿的安危,他也不得不接下圣旨。
而他,也注定要亲眼看着女儿走向一条几乎必死的道路,却什么也不能提醒,这种无力感,压的他喘不过气,却又不敢酗酒一醉解千愁。
因为他必须清醒,他手中的三道圣旨,决定了大年国的安危,待陛下殁了,他就是大年的另一根定海神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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