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真会。

顾恬想起来自己当初那憨批样，系统要敢说让顾母工作，她就敢脑洞大开想到私生子。

从而联想到离婚、分割家产、小三登堂入室、小三儿子气焰嚣张、她们母女俩孤苦伶仃。

嘿，这还是一条龙服务。

然后就开始跟系统闹。

最后不欢而散。

“我懂，谁没有经历过青春期？”

顾恬憋屈地应了。

“那里面的自由又是怎么回事儿？”

“身不由己，字面意思。”系统说完这八个字，没有继续说话。

“身不由己还有什么其他意思了？”

系统指了指天，比了个禁声的动作。

顾恬会意。

又是那该死的东西。

循环。

之前顾恬循环的次数也没有现在如此频繁，可按照系统的意思来看，是循环的幕后黑手操纵着他们。

既然顾恬能陷入循环，那顾母和顾毂又如何不会被操纵？

她打了个寒颤。

那种被人在暗处窥视的感觉又回到了她身上。

“我……”

系统看顾恬语塞的样子，开口道：“害，不聊这么扫兴的话了。狗血丸应该是过期了，所以今天才出问题。”

“系统出品，必属精品？”顾恬反问系统。

她本以为是那块石碑过于古怪，导致外星来物都没有作用。

看来不是了。

“呸，商城的东西都是上面安排来的，鬼知道出品自哪里。”

“那你还让我用里面的功法？”

“功法无非就是几个大的修真星球传过来的，那边出来的东西都挺不错。哪像以前那些三无产品，不知道是从哪个犄角旮旯里冒出来的。”

“啧，你还真不怕上级削你职位。”

“他们？哪管得上我们这些挣扎在温饱线上的小系统。这次出这么大故障上面还没动静。这么久了才进行改造，狗血丸就是因为这次改造过期。”

“我以前用三无产品，现在用过期产品。我怕不是有个假系统。”顾恬发着牢骚。

“都说了是商城的问题！商城的问题！”

“对对对，是商城的问题。”顾恬敷衍地应和着，对待系统和对一个三岁小孩儿的语气无异，

“不早了，我睡了，晚安。”

“晚安。”

顾恬走到门口，情不自禁地猛然回头，看到了系统的脸。

上面已经爬上了细密的皱纹，随着她的离开舒展了些许。

他的头发之间有几根银丝，在灯光的照耀下有些刺眼。

“爸。”她忽然感觉眼睛有些酸涩。

他从前对她唉声叹气、现在和她相处的时候吊儿郎当的，插科打诨之间，让顾恬忘了。

系统不仅仅是系统，还是她的父亲。

亦父亦友，不过如此吧。

“嗯，睡吧。”系统应着，把她推出门外。

门被关上了，顾恬却驻足在原地久久没有离开。

几分钟后，走廊上响起了一阵轻慢的脚步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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